第(2/3)页 不得不说,贺衍晟很会攻心,确实只要抓住这一点,她就会永远的处在劣势的那一方。 贺衍晟知道她懂了,只是不愿承认罢了。男人加大砝码,继续晓之以理。 “她含辛茹苦地养了你二十多年,你真的忍心吗?” 不激怒她心底最柔软的痛,她始终无法走出来。钟梓汐可以狠心,贺衍晟只能比她更狠才可以。 “啊……啊……” 发泄声、嘶吼声传遍了整个房间,从最初的剧烈嘶喊到最后只剩下歇斯底里。钟梓汐所有的委屈,悲伤,疼痛在这一刻瞬间被点燃,那是一种悲到极致的哀嚎。 贺衍晟用力的握紧着那只受伤的左手,逐渐愈合的伤口再度被撕开。疼痛让心在慢慢变硬的同时也愈发的暖,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不断地去提醒他刚刚的伤害有多重,会一直存在。 男人阖上双眼,尽量让眼底的情绪逐渐淡化。他缓缓走上前去将钟梓汐揽在怀里,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。 “梓梓,别这样,好好地活着,别辜负了妈的希望,你忘了妈只想你能幸福,你这个样子她是不会安心的。至于我,你若是想恨我、恨我们的孩子、那就这样恨着吧!无所谓了,其实一直恨着也没什么不好的,我倒情愿你就这样恨着我,也好比无视强吧!” 他一直在她耳边细细密密的说着,似情人间的呢喃距离很近,心却很远。 自那天之后贺衍晟命人把家里所有的窗户直接封死,所有锋利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,就连墙上桌角处地板上都被贴上了一层厚厚的墙布和地毯。 整个房子里见不到一处尖锐的地方,也许贺衍晟不是一个好丈夫,但他真的是一个好父亲。 至少,他爱她是半真半假,对这个孩子却是难得的认真。 实在是无比的讽刺,钟梓汐无措摇头。 是,我被贺衍晟禁足了。 不,不能说禁足,他只是不让我出门,不让我和别人交流。断了我和外面的往来,而其余的一切他给我的都是最好的。 这样的感情,实在是虚妄至极! 钟梓汐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,远处的风景层峦叠嶂着形成了一帧帧的画面感,美则美矣却又空洞至极! 清冷的 瞳孔内所产生的厌恶,不像是最初的悸动,只剩下漠然的苍白。 而她就如同他娇养的一只金丝雀,每天只能够被动地去接受主人的投喂。 自这以后他不再像从前那般不出现在她的面前,相反隔三差五都会回来,只要回来晚上都会和她同吃同睡。 而所有的水果也是被切好了才会端到她的面前,她知道贺衍晟想断绝她的所有自理能力,把她娇养成一个离开他就无法生存的人! 恢复体力,记忆慢慢打开的日子里。 她回想起最后一晚贺衍晟把她带回那个他们之前常住的房子里,那是她在那里待过的最后一晚,也是他们新婚的晚上。 那一晚后来的他们吵得很凶很凶,虽然已隔几个月。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是越回忆越清晰,隐约间她还能记得当时的自己意识开始慢慢涣散,后来的记忆也只是模糊的清醒。 但她知道那两道影子是贺衍晟和秦绶,秦绶是贺衍晟的发小皆死党,他从小习医也是贺衍晟的私人医生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