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那时候的秦芳菲心是伤了,可从不敢动和离的念头。或许也是因为穷,没底气。 后来老马还是把他们接回了边关。秦芳菲有一点是坚持的,那就是不再给老马生孩子了。 马楚翼便是问,“怎的,你随手就能安排孩子的去向。我弟弟不过是让孩子随个母姓,你就这么不依不饶?” “那能一样吗?”老马嘴硬。 “你要说不一样,那确实不一样。池越毕竟还是孩子的亲舅舅,曾副将是你什么人?”马楚翼微眯了眼,极力隐忍着怒火,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一辈子做将军做得很仁义,上对得起朝廷,下对得起你的兵?那要不要我提醒一下,你当年把梁副将的儿子送给了曾副将做儿子,后来那孩子过得有多惨?” “别说了!”老马拍桌子。 小马也拍桌子,“你做得!我说不得!我千里奔袭,才把那孩子从龟奴手里抢回来!曾副将那婆娘把那么小的孩子卖去了那种地方!你这是作孽,你懂吗?” “那我不是也处置了她吗?”老马理不直气不壮。 “处置了就能抚平梁副将夫妻俩心里的伤口吗?为什么梁副将从找回儿子起,宁可回家种地,也不愿再当你的兵,你心里就没点数?这么多年,他有没有收过你送的银两?那年干旱,颗粒无收。他求到了母亲跟前,被母亲收入府中做了府卫。你以为他是奔着你来的?醒醒吧,父亲,没人去拆穿你这些年做的龌龊事,并不表示你就做得对。” 老马胸口剧烈起伏。曾副将和梁副将都是他心头的痛。 他已经尽了所有力,去做好每一件事。 可无人感激他。 他处置了曾副将的妻子,曾副将怨他,不再和他来往。 他害了梁副将的儿子,梁副将怨他,也不再和他来往。 这些年,老马反省过,就觉得一腔热血喂了狗。那都是一群白眼狼。 马楚翼冷脸道,“你是不是还觉得母亲当年痛快跟你和离,也算对不住你?母亲高热晕倒在地,你却在外面看人摔跤喝彩。” “弟弟自小疳积体弱,面黄肌瘦,动不动就生病,军营里的医官根本调理不来。母亲找你要银子看病,你满口应承,转手把银子周济了伤兵。还义正辞严说,别人比弟弟更需要那点银子。” 马楚翼齿缝泄出寒气,“父亲,你如今又有什么立场对楚阳指手划脚?就凭你是他爹吗?” 老马捂着胸口,那里旧疾疼痛。 却得不到长子一点怜悯,“父母和离,我们兄弟俩拍手称快。你养个外室,生一双孽畜,我以为你会有所悔悟。谁知你变本加厉,还敢动手打母亲!” 老马捂着心口蜷如虾,绞痛逼得喉头腥甜。 第(2/3)页